1月13日，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和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http://statistics.sufe.edu.cn/）发布了包括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市消费者信心指数和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市投资者信心指数在内的“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社会经济指数系列”。上海市消费者信心指数包括两大核心指数和8个分类指数，上海市投资者信心指数包括四大核心指数和17个分类指数。
一、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市消费者信心指数处于乐观区域的较高点位，为111.7点，环比下降8.2点，同比下降2.3点。
根据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和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最新调查结果显示，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消费者信心指数为111.7点，环比下降了8.2点，同比下降2.3点。其中，消费者评价指数为111.2点，与上季度相比大幅下降了10.9点；同时同比也下降了2.8点。消费者预期指数为112.3点，环比和同比分别下降了5.5点和1.8点。各季度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消费者信心指数的具体指数值参见图1。大部分的指数在本季度环比出现回调，且回调幅度较大，但总体来看仍然处于较为稳定的乐观区间内。本季度世界范围内的疫情依然凶猛，全球经济增速放缓，国内经济也出现了局部波动，使得消费者对国内以及上海市经济发展的信心有所调整，但仍然处于乐观区域的较高点位。
图1 2018年第四季度至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市消费者信心指数及其构成
（一）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消费者评价指数处于乐观区域的较高点位，为111.2点，与上季度相比下降了10.9点，同比下降了2.8点。
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主任、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主任徐国祥教授和统计与管理学院吴纯杰教授、崔畅副教授分析指出，从消费者评价指数的分类来看，上海市本季度经济形势评价指数132.9点，环比大幅下降了21.2点，是本季度下降幅度最大的指数，处于2013年以来的最低点，同比亦下降8.1点，说明消费者对上海经济现状有所担忧。其中，收入评价指数106.8点，环比和同比分别下降了17.4点和4.9点，但仍然高于中性值；就业评价指数110.6点，环比下降14.5点，同比下降5.5点。两项指数同时下降且幅度较大，需要引起关注。购买意愿指数与上个季度相比上升了9.4点，为94.5点，与其他指数的表现相悖，且同比亦上升7.3点，处于调查以来的较高点位。其中购房意愿指数为95.9点，已经较为接近中性值100点，环比大幅上升43.3点，同比大幅提高19.9点，达到了调查以来的最高点，本年度该项指数出现异动，一方面是相对第三季度出现的低点的调整，另一方面也说明当前上海市的房地产市场现状已经得到了消费者的认可；购车时机指数为87.9点，环比下降6.7点，同比基本持平，略升0.4点；家用大件耐用品购买时机指数99.6点，环比回调了8.2点，同比增加了1.6点。从总体看，本季度消费者对经济形势的评价调整幅度较大，尤其是收入评价指数和就业评价指数环比和同比都出现了较大幅的下降。
（二）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消费者预期指数处于乐观区域的较高点位，为112.3点，环比和同比分别下降了5.5点和1.8点。
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主任、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主任徐国祥教授和统计与管理学院吴纯杰教授、崔畅副教授分析指出，从消费者预期指数的分类来看，本期经济形势预期指数127.9点，环比和同比分别下降9.8点和4.3点，是2016年以来的最低点；其中收入预期指数117.0点，环比下降14.3点，同比亦下降5.6点；就业预期指数114.4点，环比和同比分别下降8.7点和4.6点，是2017年以来的最低点，与评价类指数变化方向一致；本次调查显示购买预期指数为89.8点，环比和同比分别上升了10.8点和7.2点，也是预期类指数中唯一出现上涨的指数。其中购房时机预期指数88.5点，比上个季度大幅提高了26.9点，同比上涨10.4点，达到了调查以来的最高点，与购房意愿指数一致，反映了消费者对房地产市场的预期向好，本季度消费者的购房意愿和预期出现大幅增强。本季度购车时机预期指数为91.1点，环比下降5.2点，同比提高了3.9点。
（三）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市消费者信心指数有所回落但仍在乐观区域的较高点位运行的原因分析及对策措施
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主任、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主任徐国祥教授和统计与管理学院吴纯杰教授、崔畅副教授分析指出，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市消费者信心指数总体回调，多项指数环比和同比都有较大幅度的下降，但总体仍处于较高点位，其原因在于：首先，第三季度各项指数依然在高点位运行，使得本季度出现了回落调整，但总体仍远高于中性值100点，处于乐观区域；其次，当前全球疫情仍在持续，外部经济环境复杂多变，国内经济尚在恢复中，还面临许多结构性矛盾，使得消费者信心有所回落；第三，从调查结果来看，本季度消费者的各项分类指数局部调整幅度较大，使得整体指数出现下滑。但同时也应该注意到上海市疫情控制有效，为经济提供了稳定的发展环境。为此，徐国祥教授建议：
1．发挥上海的创新优势，建设以科技创新为引领的现代化产业体系。借助长三角地域互联互通的平台，上海要不断加强新经济、新业态、新模式的建设，形成以科技创新为引领的现代化产业体系，带动上海经济转型和发展。
2．多渠道全方位提升就业质量和保障收入稳定。虽然2021年上海市的就业形势良好，但本季度调查结果显示就业类指数，特别是低收入群体的就业类指数出现了较大幅度的下降，说明在当前复杂的国内外经济形势下，消费者对未来就业较为担忧。因此应该从支持发展新就业形态、扶持自主创业、加强职业技能培训等多角度促进就业，稳定经济发展。
3．加大人才引进力度，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在保持优势行业的基础上，借力五大新城建设，布局新兴产业和经济发展新格局，为经济持续稳定高质量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二、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投资者信心指数为120.61点，环比持平，表明上海市投资者心态乐观稳定
根据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和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对上海市企业领导人或企业家、机构投资者和个人投资者的调查结果显示，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投资者信心指数为120.61点，环比持平，同比下降6.40点。指数持平，表明上海市投资者心态乐观稳定。
图2上海市投资者信心指数2011年第4季度至2021年第4季度核心指数运行情况图
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投资者信心指数由一个指数系统组成，包括了投资环境信心指数、企业家投资信心指数、机构投资者信心指数和个人投资者信心指数等四大核心指数，四大核心指数又由17个分类指数构成。各季度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投资者信心指数的具体指数运行情况参见图2。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市投资者信心指数的四大核心指数呈现不同态势，其中，上海市投资环境信心指数与企业家投资信心指数表现为小幅上升，机构投资者信心指数表现为小幅下降，个人投资者信心指数较上季度基本持平。
（一）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市投资者投资环境信心指数止跌回升
根据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和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最新调查结果显示，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市投资环境信心指数为130.32点，环比上升4.32点，同比下降2.01点。本季度指数止跌回升，说明投资者群体对投资环境的看法较前期有所好转。
图3上海财经大学2011年第4季度至2021年第4季度上海市投资环境信心指数图
如图3所示，本季度上海市投资环境信心指数的三个分类指数均呈小幅上升状态：企业家投资环境信心指数为127.19点，环比上升5.74点，同比持平；机构投资者投资环境信心指数为131.19点，环比上升1.06点，同比下降3.65点；个人投资者投资环境信心指数为132.58点，环比上升6.16点，同比下降1.60点。
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社会经济指数系列课题组总负责人、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主任、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主任徐国祥教授和统计与管理学院常宁教授分析指出，第四季度我国经济增速有所放缓，但出口具有较强韧性，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经济下行压力。随着地方政府专项债发行加快，基建投资温和提速。同时货币政策基调总体温和，给经济运行创造了良好环境。这些因素的叠加，提振了上海市投资者对投资环境的信心。
（二）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市企业家投资信心指数环比有所上升
根据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和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对上海市企业领导人或企业家的调查，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市企业家投资信心指数为123.83点，环比上升1.61点，同比下降5.35点。
上海市企业家投资信心指数反映企业家对于本企业生产经营现状的满意程度和对未来的预期。如图4所示，本季度企业家投资信心指数的分类指数表现较上一季度有所上升，其中表现当前企业发展状况的企业发展水平信心指数为127.73点，与上季度相比上升1.74点，同比下降6.69点；反映企业销售水平的企业销售水平信心指数为126.64点，环比上升1.34点，同比下降8.31点；企业盈利水平信心指数为126.20点，环比上升2.52点，同比下降3.21点。企业预期发展水平信心指数为114.74点，环比持平，同比下降3.19点。
图4上海财经大学2021年第4季度企业家投资信心指数分类指数环比及同比变动情况图
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社会经济指数系列课题组总负责人、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主任、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主任徐国祥教授和统计与管理学院常宁教授分析指出，疫情发生以来，中小微企业的生存问题获得了比以往更多的关注，随着近期我国 “普惠中小微企业” 系列政策的落实，企业的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得到了及时的缓解。另一方面，自10月下旬以来大宗商品价格大幅回落，也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制造业面临的生产成本压力，保障了实体经济的利润空间。此外，本季度国内消费需求逐步复苏，企业家群体对经营预期向好。因此，本季度上海市企业家投资信心指数有所上升。
（三）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市机构投资者信心指数处于乐观区域
根据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和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最新调查结果显示，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市机构投资者信心指数有所回落，为122.21点，环比下降5.37点，同比下降7.22点，指数仍处于乐观区域。
图5上海财经大学2021年第4季度机构投资者投资信心指数分类指数环比及同比变动情况图
如图5所示，本季度机构投资者信心指数的分类指数呈四降一升态势，其中，机构投资者满意指数为100.83点，环比下降8.13点，同比下降7.28点；机构投资者期望指数为99.02点，落入悲观区域，环比下降4.62点，同比下降4.51点；本季度机构投资者下跌购入信心指数为110.56点，环比大幅下降15.58点，同比下降15.83点；本季度机构投资者不崩盘信心指数为173.51点，环比上升7.21点，同比上升1.22点；本季度机构投资者投资价值信心指数133.33点，环比下降6.03点，同比下降9.98点。
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社会经济指数系列课题组总负责人、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主任、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主任徐国祥教授和统计与管理学院常宁教授分析指出，第四季度以来，我国经济复苏动能放缓叠加上游资源品供需失衡问题，对机构投资者情绪造成了一些冲击。国内A股市场基本保持了宽幅震荡的走势，主要指数涨幅不高，不同板块轮动加快，涨跌差异相当明显，机构投资者整体对收益的满意度和预期下滑，投资信心较前期有所减弱。但与国际市场的震荡相比，当前A股市场交易融资活力充分释放，特别是在投资者结构持续优化的过程中，A股市场的韧性可期。加之在我国强有力的防控背景下，后续国内的资产对于海外投资者的吸引力将有所增强。因此，本季度机构投资者不发生崩盘信心指数呈现上行趋势。
（四）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市个人投资者信心指数与前期持平，处于乐观区域
根据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和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最新调查结果显示，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市个人投资者信心指数处于乐观区域，为103.88点，环比持平，同比下降10.57点。
图6上海财经大学2021年第6季度个人投资者投资信心指数分类指数环比及同比变动情况图
如图6所示，本季度个人投资者信心指数的分类指数呈三升两降态势，其中，个人投资者满意指数为60.78点，较上季度下降11.11点，同比下降16.07点；个人投资者期望指数为82.60点，环比大幅下降14.35点，同比下降18.24点；个人投资者下跌购入信心指数为71.65点，比上季度上升7.44点，同比下降4.37点；个人投资者不崩盘信心指数为167.46点，比前一季度上升7.54点，同比下降6.57点；本季度个人投资价值信心指数为136.90点，环比上升8.77点，同比下降7.61点。
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社会经济指数系列课题组总负责人、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主任、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主任徐国祥教授和统计与管理学院常宁教授分析指出，第四季度我国经济整体下行压力较大，在此基本面下A股市场出现了一些结构性行情，但并非整体上涨，对个人投资者而言“市场赚钱效应”有所减弱。同时，市场持续呈现结构性分化行情带来的收益不确定性，使个人投资者对未来收益的总体预期较为悲观。随着央行降准和人民币升值带动个人投资者对市场宽松预期逐步增强，一些投资者持谨慎乐观的态度。
（五）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市投资者信心指数处于乐观区域的主要原因分析和对策措施
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社会经济指数系列课题组总负责人、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主任、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主任徐国祥教授和统计与管理学院常宁教授分析指出，2021年第四季度我国经济增速虽有所放缓，但出口仍具有较强韧性，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经济下行的压力。与此同时，宏观经济政策稳中有活、张弛有度，给经济运行营造了良好的环境，提振了上海市投资者对投资环境的信心。其次，疫情发生以来，中小微企业获得了比以往更多的关注，随着我国 “普惠中小微企业” 系列政策的落实，企业融资问题得到了有效解决。自10月下旬以来大宗商品价格大幅回落，也大大缓解了企业的生产成本压力，企业家群体对经营的预期向好。第三，宏观经济基本面的压力，对机构投资者和个人投资者情绪造成了一些冲击。在A股市场宽幅震荡的走势中，机构投资者和个人投资者对投资收益的满意度和预期下滑；但与国际市场的震荡相比，当前A股市场的韧性和投资价值仍然可期。随着对市场宽松预期逐步增强，投资者保持了谨慎的乐观。因此，总体上看，2021年第四季度上海市投资者的心态积极稳定。
展望新的一年，全球将进入与疫情共存的新阶段，国际形势依然严峻，国内增长动力有所减弱，为此，政策层面需要加大跨周期和逆周期调节力度，用好政策组合工具。徐国祥和常宁建议：第一，要加快构建能够有效支持实体经济的金融体制，帮助市场主体纾困，特别是扶持中小微企业，促进外贸平稳发展。同时通过普惠金融政策、碳减排支持工具等结构性工具，继续扩大对重点领域、新经济业态高质量发展的支持力度；第二，要加快地方政府专项债发行进度，用好政策杠杆带动新基建、生态环保和民生项目等新经济增长点，助力稳增长、保就业、扩内需和补短板，促进经济运行保持在合理区间。第三，要继续加大对科技创新的支持力度，增强科技创新能力，做强经济基础，激发中国经济持续增长的不竭动力。
（供稿：徐国祥 编审：任斌 收稿日期：2022年1月13日）
